魏清宁捏紧衣袖抬眼望去。只见一身骑装的谢沐珩翻身下马,剑眉星目比三年前更加成熟稳重。她慌张收回视线,心底忐忑不安。原以为三年的折磨,足以让她麻木。可不曾想,再看见谢沐珩时,心还是会疼。谢沐珩走了过来,视线定定在魏清宁身上:“三年了,可有懂事?”声音入耳的瞬间,魏清宁身子颤了颤。她下意识往地上一跪,整个人瑟瑟发抖。“求您饶了我,我再也不敢痴心妄想了。”每说一句,魏清宁便磕一个头。这些年的军营生活早已让她步步惊心,哪里还敢肖想其他。只要不再回军营,被那些男人当牛做马就好。其他的,她什么都不要了。谢沐珩蹙眉看着魏清宁,弯腰想将她搀扶起来。这突然的动作,吓得魏清宁一缩,整个人如惊弓之鸟往旁边倒去。谢沐珩手心一空,眉心拧得更甚。“看来送你来寺庙静心还是有用,但你这般姿态未免太浮夸了。”魏清宁不知道该如何解释。这是她的本能反应。当初在军营被凌辱欺负时,她也曾这般跪着求那些男人。只要跪得够快,磕的头够多。她挨的鞭子就会少很多,灌的烈性药也会少些许。现在的她,除了这具残破的身躯外,什么都没有了。只能跪地磕头,盼着这个男人能带她离开这里。谢沐珩看着颤抖不说话的魏清宁,薄唇轻抿着未再多斥责。“上马车,我带你回家。”魏清宁心脏猛地一缩。她真的能回家了吗?好似如梦般不真实,但魏清宁还是坐上了回镇国公府的马车。谢沐珩在前面骑着